“我的天,快看,这太神奇了!”
“她居然没被撕碎……”
池边钧川脱下外套,将浑身sh透的她裹了起来,带着她挤开看热闹的惊讶人群往房间里走。
廖芙睁开sh漉漉的眼睫,在人群的间隙中回首,望向那方水池,只看见一道隐没的银se。
……
“见血翠就在这艘船上。”
那日廖芙感受到的目光不是错觉。钧川站在门边,目光警觉,视线从半掩的门缝往外看去,每一个路过廊道的行人都逃不过他的审视。
“殿下,这几日不要出门,我们不清楚杀手的人数,更不清楚他们会什么时候下手。”
廖芙披着外氅,目光落在手中热气氤氲的药汁上,用鼻音轻轻应了声。
“我听说,被见血翠盯上的人,没有能够逃脱的。”
钧川回过视线,他从门边走到她的床前,单膝跪着,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殿下,有我在。”
廖芙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,虚缈的目光渐渐定焦。
她徐徐ch0u出手,有一句疑问却埋在心底,没有问出口。
——可是若你也出事了,该怎么办?
商船已经被杀手潜入,以琰王的x格,不可能放任戒备森严的皇城中逃出一个娇滴滴的公主,这无疑是毁他的颜面。
最后,两人决定在下一个地点的弃船登岛。
可是离最近的海岛方外岛还有数十天的航程,船上的日子,难免夜长梦多。
海上的天气并不总是那么明媚,廖芙常常在夜间被晃动的船t惊醒,海浪汹涌如cha0,在这样无垠的大海之中,一艘大船和一叶小舟并不具有太大的区别。她惊悸着,sisi抓着摇晃的床柱,睁眼熬到天亮。
夜间又听到了鲛人的y唱,它们总是伴随剧烈的风雨响起。哗然的浪涛,夜空的惊雷,都无法掩盖那缥缈如纱的低y。
那么清晰地进入她耳中,总叫她想起鲛池中的那一抹银。她问过陶老板,问过钧川,也问过船客,可除了她,没有人听见鲛人的歌声。陶老板还笑着说她是掉进鲛池被吓破了胆子,才总是疑神疑鬼。